对话朱明跃：猪八戒网12年来凭什么坚守与创新？

　　新浪科技 王上

　　“媒体人出来创业实际上是极为不易的，因为媒体是发散性思维，而创业是系统性思维。”猪八戒网创始人兼CEO朱明跃感叹道，创业过程堪比重生。

　　12年来，猪八戒网做共享服务的方向没变，但产品和商业模式在不断创新。虽然创业维艰，但国家给予政策支持，鼓励“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朱明跃认为，“创业者赶上了一个好的新时代”。

　　3年小学教师、8年媒体记者，2006年创办猪八戒网，朱明跃创业之前，也有过不同的角色转换。今年，他第一次作为重庆人大代表出席全国两会。他告诉新浪科技，在听完了政府工作报告非常激动，因为总理提到的中国四大发明里面包含共享经济，而这也是猪八戒网所在的领域。在朱明跃看来，总理“集众智，汇众力” 这六个字就是对共享经济模式最精辟的总结。

　　今年恰逢改革开放40周年，对于我国取得的成就，在朱明跃看来有三个关键词：自信、共享、创新。尤其是国家“建设创新型国家”号召的提出，使得“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成为时代的主旋律。

　　“我认为这是我们这些创业者赶上了一个好的新时代。”在朱明跃眼里，企业家精神与土地空气和水一样，是推动社会发展的重要资源。他非常欣喜地看到国家对于企业家精神的高度重视，甚至还专门出台了保护企业家精神的意见。2017年9月，中央首次以专门文件明确企业家精神的地位和价值，发布《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 朱明跃认为，“国家要鼓励千军万马，蚂蚁雄兵式的这种创业创新，其实就是在激发激活企业家精神。”

　　今年的政府工作提到2018年工作重点之一是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打造“双创”升级版。作为一名创业创新工作者，朱明跃非常关注跟他一样的创业者。谈到重庆与北上广深创业环境的差异，在朱明跃看来，“现在的创业环境与十几年前我创办猪八戒的时候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包括重庆、成都、西安、贵阳这些西部城市，已经成为了创业创新的沃土。在西部地区创业，可能在信息流，资金流，人才流这些方面有一定的劣势。但是，也有好处，比如，团队的稳定性很高，能够长期坚持坚守；特别重要的是政府的支持与鼓励。”

　　正是基于对创业的关注，朱明跃带来的其中一个建议案是“盘活无主商标”。朱明跃指出，在我国几千万件商标中，其中有大概600万件是无主商标（即指由于各种原因，商标注册人已经不存在。），但是，这些无主商标依然在商标数据库里，并且显示已注册的状态。这类无主商标每年正在以十几二十万件的速度在增长，成为了闲置在商标数据库里面的宝贵资源。

　　朱明跃建议国家工商总局和相关部门能够出台政策来盘活这些沉睡的资源。他建议，先将这些商标进行公示，并限定商标权利人的认领时间，一旦超过了认领时间，重新开放这些无主商标给创业者注册使用，或者通过商标交易中心进行拍卖和交易，让无主商标重新回到创业者的手中，进一步发挥它的品牌价值。这也是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解决创业者在创业过程中遇到的商标注册难的问题。

　　在本届全国两会上，“独角兽”回归A股成为市场最热门的话题。朱明跃也向新浪科技透露，“我们的根在重庆，市场在中国，我们希望能在A股上市。目前，猪八戒网已经彻底拆除了VIE架构，现在已经是一个纯粹的内资公司，对于回归国内A股市场特别期待。”

　　但同时，朱明跃认为，科技型创新企业要回归国内A股市场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可能存在3个拦路虎，比如，VIE架构，同股同权问题，以及估值问题。

　　谈到猪八戒网未来五年的计划，朱明跃说：“我希望未来猪八戒网的模式能够去走向世界，把这些知识工作者的服务半径，从现在的5000公里提高到未来的50000公里。”(王上)

　　以下为对话实录：

　　新浪科技：您在两会上有一条建议案是“建议设立商标交易中心，推进商标改革”，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建议？背后有怎样的故事？

　　朱明跃：是这样，我们国家“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氛围正在逐渐形成，每天都新增加一万多家企业，各类市场主体达到9800多万户，创业的氛围可谓蓬勃发展。但是，我们在创业初期会面临一个巨大的痛点，就是这个公司要给公司取名字太难了，要注册公司的商标太难了。这个问题，我想我们所有的创业者都感同身受。但是，我们在调研过程当中发现在我们国家的几千万件商标当中，其中有大概600万件都是无主商标，也就是这个商标曾经被别人注册了，但是可能这个商标权利人的公司都已经注销掉了，或者已经破产了，或者是这个商标权利人已经消失了，甚至是死亡了。但是这个商标还是在我们的商标数据库里面显示的是已经被别人注册，那么这些商标就成为了无主商标，成为了沉睡的商标，成为了闲置在商标数据库里面的宝贵品牌资源。

　　那我们就在想，有没有可能我们的国家工商总局能够出台相关的政策，把这些无主商标来进行盘活，比如说先进行公示，如果有这个商标权利人相关联的人名，那就限定时间让他去认领。

　　那如果没有在在限定时间内来认领，那我们能不能够让这些商标重新开放给这些创业者来注册，通过商标交易中心来进行拍卖，或者交易，让他重新回到我们创业者的手中，让它进一步发挥品牌保护的作用。

　　我想，这个事情表面上看起来很小，但是我知道现在无主商标多达600万件，甚至每天还以十几二十几万件的速度在增长，因此，我希望我们国家的有关部门能够出台相应的政策，来盘活这些沉睡的资源，进一步的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解决我们这些创业者在这个创业的过程当中的商标注册品牌保护难的问题。

　　新浪科技：您第一次参加全国的两会，您在听完政府工作报告之后有什么感受？

　　朱明跃：在过去，在13年前，我是一个跑两会的记者；现在，我是一个全国人大代表，出席今年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听了政府工作报告，心里特别激动。尤其让我激动的看到中国的新四大发明写进了政府工作报告，高铁网络、移动支付、电子商务、共享经济。而这四大发明之一的共享经济，就是我创办的猪八戒网所在的创业领域。

　　猪八戒网本质上就是把所有的这些知识工作者，这些专业人士共享出来，去服务千军万马小企业的这样一个共享经济平台。那么我们看到的是共享经济对于市场化的资源配置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甚至我认为共享经济平台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我们互联网时代新的数字基础设施，我们国家应该进一步的重视和发展。共享经济这样的平台，对于经济的转型升级，对于供给侧改革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同时，共享经济平台也在推动我们国家的就业创新，比如像滴滴这样的共享出行平台，解决了很多司机的就业问题。像猪八戒网这样的平台，我们在这12年间孵化了15万家公司，超过百万人在这个平台上灵活就业。所以，我说共享经济平台对于市场化的资源配置，对于推动我们这个社会的就业创业，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而且我特别这个注意到总理在讲2018年工作的时候，尤其又提到要发展平台经济，共享经济。而且在这里面有一句话叫“集众智汇众力”，中国式创新一定能够跑出加速度。“集众智汇众力” 这六个字就是对共享经济模式最精辟的总结。

　　同时，这也让我想起在2017年11月7号的时候，国务院开全国经济形势座谈会，我当时也到现场去汇报共享经济的情况。我当时讲了关于猪八戒网，关于共享经济的发展过后，总理就道破天机，他说“你们猪八戒网这种共享经济无非就是集众智汇众力”。没想到的是在三四个月过后，这六个字写进了政府工作报告，所以说我觉得特别激动。

　　新浪科技：今年恰逢改革开放40周年，您能否用三个关键词概括中国经济改革发展的成就?

　　朱明跃：我觉得至少可以用这三个关键词。第一个是自信。我们这次听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充分能感受到这个报告体现出了浓浓烈烈的大国自信。什么叫泱泱大国？在这里面我们看到，比如说中国的新四大发明引领世界潮流，尤其是在高铁网络这个领域，高速铁路运营里程从9000多公里增加到2万5千公里，占世界三分之二。另外，像我们的移动支付，我们的电子商务，包括我们的共享经济，引领世界潮流，这加起来成为我们中国的新四大发明。我觉得这是我们改革开放40年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词，就是自信。

　　另外一个关键词是共享。这个应该说改革开放最大的受益者还是老百姓。我们深刻的体会到了这样一个大的时代洪流面前，对于我们老百姓对于我们人民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管是从交通出行，还是从电子商务，我们商品买卖的体验更加好了。这些都体现了改革开放的成果，实际上是在和人民共享，和人民一起来享受到改革开放给我们的经济生活带来的改变。

　　我们的第三个关键词是创新。改革开放它既然是改革，它就意味着我们在经济发展、政治文明、文化等各个角度都进行了深刻的创新改变。无论是党的19大报告，还是我们这次两会的政府工作报告，都把“建设创新型国家，建设数字中国，实施大数据战略”提上了非常重要的议事日程，成为了我们国家的治国理政非常重要的新方略。

　　那么从我本身作为一个创业者来说，我们也是跟随着时代的潮流，加入到了创新的队伍。比如说我带领的猪八戒网，我们就一直在践行着我们的产品层面的创新，我们商业模式的颠覆式创新，使得我们跟上了时代的节奏。那么应该说国家的“建设创新型国家”号召的提出，使得我们整个国家“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成为我们时代的主旋律。

　　新浪科技：在新时代背景下，您是怎么理解企业家精神的？

　　朱明跃：我们过去认为土地这些硬的生产资料，是推动经济发展社会发展非常重要的生产要素。但是实际上，企业家精神本质上就像和土地是一样的，是这个社会的资源，在推动社会的发展。企业家精神本质上是通过自己的创造力去整合社会上的资源，然后去创造出更好的产品，或者服务，去让我们个社会更美好，让人民的生活更美好。所以说如果没有企业家精神，没有这种创业者的精神，那么可能很多产品服务就变得非常粗放简单，很多创新很多进化很多这种变革可能就不会发生。所以，在经济学里面把企业家精神是看成和土地和水空气一样重要的社会资源。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我们国家推出了我们的新旧动能转换，建设创新型国家，实施大众创业万众创新。

　　这次，政府工作报告里面也提出要打造双创的升级版，要打造升级版，为什么我们国家要鼓励千军万马，蚂蚁雄兵式的创业创新，其实就是在激发激活企业家精神，通过企业家精神去做创造创新，去改变我们的生产和生活，让人民更有获得感，让我们的生活让我们的世界更美好。所以，企业家精神是非常重要的。

　　我也非常欣喜的看到我们现在国家对于企业家精神的高度重视，我们国家甚至还专门出台了保护企业家精神的意见。这次也写进了政府工作报告，我认为这是我们赶上了一个好的新时代。

　　新浪科技：猪八戒网创立于重庆，您也是重庆人，您认为重庆与北上广这些城市相比，创业环境有哪些不一样的地方？

　　朱明跃：现在的创业环境与十几年前我创办猪八戒的时候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包括重庆、成都、西安、贵阳这些西部城市，已经成为了我们创业创新的沃土。

　　比如，我们猪八戒网总部所在的重庆两江新区，已经相当于是我们西部的中关村，里面有非常多的创业创新的项目，让人眼前一亮。前几天我还去了西安，我也看到西安的创业大街，一点不比我们中关村的创业大街差。可以说，我见证了这十几年的发展，我们西部地区西部城市，从创业创新的低谷地带，变成了现在在一定程度上弯道超车，至少和北上广广深的创业创新的氛围，处在同一赛道，同一水平之上。

　　在西部地区创业，可能在信息流，资金流，人才流这些方面，有一定的劣势。

　　但是我们也有好处：

　　我们在西部地区创业我们能够非常扎实的去做，创业的团队可以在较长的时间里面学会战斗。团队的稳定性很高，可以培养团队逐渐的成长。而且，我们创业最需要的一个优秀优良品质就是坚持坚守，不要受不了诱惑，在西部城市创业面临的诱惑就比较少。像我们猪八戒网，我们经得住诱惑，坚持坚守，现在成为了中国最大的知识工作者的共享平台，这也和我们地处西部内陆城市有非常重要的关系。

　　更重要的是，我认为在西部城市创业政府对我们的关注和支持，是不言而喻的。像我们猪八戒网这样的企业，如果把我们投放在中关村，投放在北京，那就是芸芸众生当中的其中一员。但是放在重庆，放在西部地区，那猪八戒就是这个互联网创业平台创业的领头羊角色，能够得到更多的政府支持和鼓励，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能够在西部地区成长起来的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

　　总而言之，西部城市实际上现在已经成为了我们创业的沃土。

　　新浪科技：现在很多企业都表达了想回归A股，猪八戒网有没有想过在A股上市呢？

　　朱明跃：猪八戒网本身作为一个就是面向知识工作者的共享平台，服务于中国的几百万家中小企业创业者，我们的市场是在中国，我们希望最终我们甚至能够把中国的知识工作者能够聚集起来去服务全世界。因为我们根在中国，根在重庆，市场在中国，在全世界，所以，我们特别希望能够在国内资本市场上市。目前，我们的VIE架构已经彻底拆掉了，已经是一个纯粹的内资公司，现在公司的整体增长发展都不错，我们对于回归国内A股市场特别期待。

　　但是，像我们这样的科技型创新企业要回归国内A股市场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在这里面有几个方面的问题，或者说障碍一定要解决。

　　第一个问题是VIE架构。虽然像猪八戒网我们自己把VIE架构都拆了，成了内资公司了。但是，大量的科技创新企业还是VIE架构。VIE架构就是，本质上，他人是中国人，心是中国心，市场也是中国市场，但是他是一个外资身份，我们能不能够突破我们现在的上市制度，允许VIE架构直接在国内A股上市，我觉得这个障碍一定要解决。

　　第二个障碍是同股同权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科技型创新企业往往经历了很多轮融资，那么在很多人融资之后，创始人团队一定会变成一个小股东，那么如果是同股同权的话，那创始人团队对这家公司的实质控制权就会被削弱。

　　那这对于我们的科技型创新企业创始团队，它的创业家精神，企业家精神的保护是不利的。那么甚至可能会出现说科技创新企业的创始人，经历了五六轮七八轮融资过后，结果他还悲情出局这种情况。那么我建议，未来这个能不能够针对科技型创新企业同股同权，这里的同权，只是指的收益分配权。

　　但是投票决定权这件事，我认为我们的国内上市制度里面，能不能够去掉这个障碍，不要强行的一刀切，搞同股同权，那就这里面没有优先股，没有超级投票权的概念，这个不利于科技创新企业的创始人团队对公司的控制。这是第二个难度。

　　第三个拦路虎就是国内公司的估值方法问题。我们现在更多的还是一刀切，用市盈率的办法，来对一家公司来做估值。但是实际上我们现在的科技创新型企业在未上市前，在这个融资的过程当中，尤其在创业的初期，商业模式可能还不成熟，或者是还没有实现规模化商业变现的时候，如果用市盈率的办法，根本很难对科技型创新企业进行估值。那么现在已经通行的用市场的方法，包括的看用户数，有的看竞争地位，有的看交易规模，或者是其他的指标，它可以对这家公司能够更加合理的来进行估值。重要的是国内A股在估值方法上，能不能够充分地考虑科技型创新企业这方面的特点。

　　如果我们能解决这三只拦路虎，那科技型创新企业融资难的问题，在国内资本市场上市的问题就迎刃而解，我期待那一天。

　　新浪科技：12年来，猪八戒网有哪些变与不变？

　　朱明跃：猪八戒网12年来，我们有一句话叫以万变应不变，什么不变？就是我们做服务交易，做第三产业，做知识工作者的共享，这个大方向从来不变。

　　但是，除此之外，我们的产品创新，商业模式创新，是这十几年发展的主旋律。从产品创新的角度来说，我们猪八戒网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腾云行动“。每次“腾云行动”都把我们的产品，甚至是我们的组织架构推倒重来，我们像这样进化迭代了八九次十次。因为我们做设计编程知识工作者的共享这件事情在全中国乃至于全世界的范围，抄无可抄，没有借鉴的地方，我们只能够不断地摸索，到底怎么做？它的产品怎么做，它的商业模式怎么构建，我们不断的做产品创新，然后使得我们在这个领域里面，最终走到今天。

　　另外，商业模式的颠覆式创新，就是我们前面七八九年前，我们的商业模式更多的是靠交易规模做大过后收取佣金，收过路费的公司。现在，大概在2014年前后，我们免掉佣金，交易免费过后，延伸服务收费。我们延伸的知识产权服务，财税服务，面向小微企业的金融服务，这些都能够给我们带来上亿的营收，这也是我们商业模式颠覆式创新的结果。

　　新浪科技：猪八戒网未来五年的战略是什么？

　　朱明跃：我们猪八戒网作为一个知识工作者的共享平台，我们就在想一件事情，我们过去在中国范围内，把知识工作者共享，把他的服务半径，从过去他可能本城市一百公里两百公里，提高到了全中国可能提高到了，比如说5000公里。

　　那我希望未来我们够猪八戒网的模式能够走向世界，把这些知识工作者的服务半径，从现在的5000公里提高到未来的50000公里。我希望我们中国的知识工作者，这些程序员，这些设计师，这些知识产权财税的这些专业人士，他们能够用自己的专业所长，他们人可能在中国，但是她们的客户能够遍布全世界，他们的服务半径能够从原来的一两百公里扩展到现在的5000公里未来的5万公里10万公里，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美好的事情。应该说这就是互联网的精神，它本质上并没有颠覆什么，或者是创造什么新东西，它本质上就是帮助世界上的人突破时空的限制，提高世界上社会生产要素之间，人和人之间连接的效率。

　　新浪科技：您是记者出身，您认为媒体人出来创业需要注意哪些事项？

　　朱明跃：实际上记者或者说媒体人出来创业是非常艰难的。因为我们过去做记者，更多的是发散性思维，而不是系统性思维。而且我们过去做记者的时候，我们是只负责提出问题，但是做创业过后，你必须要解决问题，这个思维方式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我用了大概七八年的时间，我强迫自己不写一篇文章，我强迫自己用了七八年的时间，从一个记者先转型成一个产品经理，然后再用了四五年的时间，从一个产品经理又转型成一个总经理CEO。我觉得这个转变对我来真的是应该是两次新生的这样的过程。

　　因此，如果媒体人出来创业，头脑当中idea、创意、奇奇怪怪的想法会非常多。但是，新的记者如果出来创业，一定要摁住自己的想法，要能够非常专注，而且系统地去建立起你商业的整套环环相扣的体系。另外，创业是一个应该说是一个串联工程，是一个系统工程。 这里面有可能九九八十一个环节，只要任何一个环节它的电路不通，创业的灯就不会被点亮。所以，我们如果记者出来创业的话，一定要培养自己的系统思维，建立起自己的商业系统体系和逻辑，我觉得这个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