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狂欢夜：B站美国上市 佛系创业者陈睿详解生态

　　新浪科技 谭宵寒

　　“佛系创业者也能上市，上市之后不看股价就行了。上市这么快的原因是，我想快点做完，安心回去干活，所以我们流程推进得也比较快，也没有什么动静。”B站董事长陈睿在敲钟前连线媒体时说道。

　　北京时间3月28日晚，弹幕视频网站哔哩哔哩（简称B站）在美国纳斯达克正式上市，发行为11.50美元/存托证券，整体募资规模4.83亿美元，交易代码为“BILI”。

　　游戏业务目前在B站收入结构中占比较高，甚至大家认为，B站是一家游戏公司，陈睿解释说是因为B站的商业化还处于初级阶段，游戏业务的商业化已经进行了两三年，直播的商业化从去年才正式开始，广告的商业化也会从今年开始增加一些。“游戏业务前两年的收入起初也很低，未来，游戏仍然会是bilibili非常重要的收入组成部分，对于年轻用户群体来说，游戏就是他们最普遍的娱乐消费，但直播、广告、周边销售这些业务的模式增长速度会非常快，未来有可能其他的模式加起来的收入比重超过游戏。”

　　对于一直被热议的商业化问题，陈睿说，“如果B站不想做商业化，就不会有这家公司，就更不会上市，我是反感以牺牲用户体验和强迫用户选择为代价的商业化。我认为这种商业化对于整个互联网产业都是不好的东西，甚至会影响用户对于互联网厂商的印象。”从长期来看，互联网业务一定是基于用户价值才有商业价值。

　　非典型游戏公司

　　走向资本市场，意味着投资者需要寻找一个和B站对标的行业和公司，B站也需要向投资者解释，它到底属于视频网站、游戏公司或者是社交平台。

　　从财报数据上来看，为B站营收带来贡献的是游戏，2017年游戏业务收入为20.58亿元，占总收入的83.4%，相比2016年的3.42亿元增长了超5倍。从成本支出上来看，其主要开支也主要来自于游戏业务，2017年B站收入分成成本9.26亿元人民币占总成本48.3%，带宽服务器成本4.69亿元人民币，占总成本24.4%。与往往因内容和版权成本拖累盈利的传统网站不同，B站该项成本仅为2.62亿元人民币，占总成本13.6%。

　　“很多人认为bilibili是一个假的视频平台，是一个真的游戏公司，这肯定是误解。”陈睿解释说，B站商业化的思路和很多公司不太相同，实际上是基于用户群需求，提供给他们喜欢的娱乐消费。“如果我们的用户喜欢游戏，我们就推荐游戏；如果用户喜欢看直播，我们就推荐直播服务；如果用户喜欢买动漫周边，我们就推荐周边文化，如果用户喜欢看秀，我就会推荐各种演唱会。”

　　陈睿表示，因此B站并不是一家游戏公司。“典型的游戏公司是手上拿着一款产品，用各种方法花钱找用户，但我们是相反的，我们平台上有一大群用户，他们喜欢玩游戏，我们就在外面找游戏提供给他们。bilibili的游戏模式，就是解决平台用户需求模式。”

　　而目前，B站的商业化还处于初级阶段，游戏业务的商业化已经进行了两三年，直播的商业化从去年才正式开始，广告的商业化也会从今年开始增加一些。“游戏业务前两年的收入起初也很低，未来，游戏仍然会是bilibili非常重要的收入组成部分，对于年轻用户群体来说，游戏就是他们最普遍的娱乐消费，但直播、广告、周边销售这些业务的模式增长速度会非常快，未来有可能其他的模式加起来的收入比重超过游戏。”

　　B站不反对商业化

　　B站一直不加贴片广告的传统。2014年9月，B站曾就用户对广告的接受情况调查，尽管多数用户选择可接受观看15到30秒的广告，B站董事长陈睿做出承诺：bilbili购买的正版新番，永远不加视频贴片广告。“我希望我所有的朋友，都能在b站看没有广告的新番，而不用浪费若干15秒、30秒甚至75秒的人生。”同时，B站推出了“新番承包计划”，即用户自己出钱承包自己喜爱的番剧。

　　但在2016年，B站也出现了贴片广告，后来陈睿解释说，此前版权方同意将旗下新番打包授权给B站和其他三家国内同行，但其中一家要求获得授权的各家必须统一使用贴片广告作为商业模式，B站尝试过“伪广告”的形式等也未能成功，只好放上贴片广告，但也作出了一些承诺，“b站未来有可能会倒闭，但绝不会变质。”当时陈睿说。

　　在敲钟前的采访中，陈睿介绍说，现在bilibili上面没有任何一个视频有贴片广告，之前发生过的贴片广告事件，有合作原因但已经非常好地解决了，bilibili目前是100%没有贴片广告的平台。

　　“如果B站不想做商业化，就不会有这家公司，就更不会上市，我是反感以牺牲用户体验和强迫用户选择为代价的商业化。我认为这种商业化对于整个互联网产业都是不好的东西，甚至会影响用户对于互联网厂商的印象。”陈睿说，从长期来看，互联网业务一定是基于用户价值才有商业价值。“并不是我反对商业化，我们一样去做游戏的推荐，用户喜欢玩的时候给钱，为什么不行？”

　　提到上市的原因，陈睿解释说，上市是因为到一个阶段就做一个阶段的事，对于bilibili未来可能需要一个更大的平台、更强的杠杆、更高的品牌知名度做一些事情，就应该上市了。

　　今年开年，中国互联网公司也开启了回A热潮，对于B站未来是否会选择回归，陈睿说，bilibili的用户超过90%都在中国大陆，而用户在哪里，其实最好就选择在哪里上市，所有中国互联网公司首选都应该选在国内上市，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可能海外时间会短一些。“所有中国互联网公司选择在海外上市都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如果国内的相关规则许可，所有的互联网公司都会选择在中国国内上市的。”

　　B站绝大多数内容不涉及侵权

　　近日，国家新闻出版广电部门22日下发通知，进一步规范网络视听节目传播秩序。通知要求，所有节目网站不得制作、传播歪曲、恶搞、丑化经典文艺作品的节目，不得擅自对经典文艺作品、广播影视节目、网络原创视听节目作重新剪辑、重新配音、重配字幕，不得截取若干节目片段拼接成新节目播出，不得传播编辑后篡改原意产生歧义的作品节目片段。

　　对此，陈睿说，咨询了专业人士后了解到，这一文件主要是两点，第一，不能歪曲和丑化经典文艺作品和影视作品里面内容，这对于原作者是不尊重的，对于社会风气也是不好的引导；第二，就是不能盗版。“事实上bilibili平台的态度也是这样的。bilibili上绝大多数的内容，还是向着正能量方向去，且绝大多数内容并不涉及到侵权的风险。”

　　陈睿说，B站的内容在目前的形式下，肯定是朝着尊重创作者的权利、正能量的方向去运营。“bilibili一直特别保护创作者的权利，因为我们就是一个以创作为主的社区，bilibili上面超过一大半的内容是UP主的自制内容，我们对于创作者的权利都会非常尊重。随着中国互联网的规范化，bilibili也在一步一步主动调整，包括对于版权问题的规避、对于UP主原创的尊重等，甚至我们会无偿提供支持帮助我们自己平台UP主维权。”陈睿解释说，bilibili所有的视频投稿都是机器审核加人工审核，后续也有投诉举报的通道，三层保障版权方的权利。

　　美国投资者理解B站模式

　　提到此次募资的用途，B站董事长在今晚连线北京、上海媒体时表示，第一，增加基础设施建设，包括带宽、服务器等，承载更好的用户体验；第二，创作者内容生态，包括今年公司推出了创作者激励计划；第三，人才的吸引，包括人工智能方面的人才、高层次的内容策划和运营人才等。

　　陈睿说，来美国前有担心bilibili是非常有中国特色的互联网社区，到底美国投资人能不能理解，后来发现他们理解得非常快。“对于bilibili，他们看到两个词，第一，是非常独特的平台；第二，bilibili年轻用户群代表中国的未来，其互联网模型是增长潜力非常大的模型。美国的投资人现在越来越认可美国之外的一些互联网模式。”

　　“这次出去路演，非常出乎我的意料，海外投资人对于bilibili的反响非常积极，他们很喜欢这种模式，他们觉得这种模式很健康。”陈睿说。

　　附部分采访实录：

　　Q：上市后，募集到的资金会供于B站什么业务？美国的投资人对于B站是什么样的预判和反应？

　　陈睿：我们募集的资金主要应用三个方面，第一是增加技术的基础建设，包括带宽、服务器能够承载更好的用户体验方面建设和长期投入；第二是我们的创作者内容生态，这个对于我们非常重要，众所周知，bilibili主要内容是有一系列优秀的个人创作者在我们平台上创作的，这一个生态其实是需要我们投入资源维护，包括大家可以看到我们从今年开始推出的创作者激励计划，就是让更多的个人创作者通过在bilibili上创作好的内容，可以拿到一个现金回报，类似于这样的措施，我们后续还会持续推出，这个也是我们长期创作生态的投入；第三对于人才的吸引，因为我觉得如果要建立一个一流的平台，必须需要吸引一流的人才，现在很多人才对于bilibili是非常关键的，包括对于人工智能、需要很多技术造诣的领域，包括像高层次的内容策划和内容运营的人才。

　　美国投资者对于bilibili的看法，我觉得之前有担心bilibili是非常有中国特色的互联网社区，包括他对于动漫游戏爱好，到底美国投资人能不能理解，后来发现他们理解的非常快。他们对于bilibili看到两个词，第一个是非常独特的平台，第二个是bilibili年轻用户群代表中国的未来，bilibili在互联网模型是增长潜力非常大的模型，所以这个也是我跑这一圈的收获，其实美国的投资人现在越来越认可美国之外的一些互联网模式，包括像bilibili这样的生长于中国很独特的互联网模式。

　　Q：营收结构中游戏占比是比较大的，但这也引发一些担忧，是不是对于单一业务依赖过于强，另外将来B站营收结构比较健康的形态是什么样？

　　陈睿：我相信很多人看到bilibili的招股书之后，都非常惊讶于游戏的收入占bilibili的80%多，他们觉得他们看的不是一个视频平台，他们认为bilibili是一个假的视频平台，是一个真的游戏公司，其实这个肯定是误解。

　　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bilibili商业化的模式，它和现有的很多公司不一样，我们商业化的思路，其实是一个基于用户群需求的思路，相当于我们根据用户群的需要，我们提供给他喜欢的娱乐消费，如果我们的用户喜欢游戏，我们就推荐游戏，如果用户喜欢看直播，我们就推荐直播服务，如果用户喜欢买动漫周边，我们就推荐周边文化，如果用户喜欢看秀，我就会推荐各种演唱会。

　　这种是基于模型的模式，所以我们并不是一家游戏公司，典型的游戏公司是手上拿着一款产品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花钱找用户，但是我们是相反的，我们平台上有一大群用户，他们喜欢玩游戏，我们在外面找游戏提供给他们。所以我们可以认为bilibili的游戏模式，其实就是一个提供自己平台用户需求解决方案的模式，所以我们可以这么来看待bilibili的游戏模式。

　　第二个就是为什么游戏跟直播以及其他的收入差别这么大，因为我们整个公司的商业化都处于初级阶段，我们的游戏截止去年做了两三年时间，我们直播商业化从去年才正式开始，至于广告，所有人都认为bilibili没有什么广告，看到一个广告其实是相对比较小概率，所以广告的商业化会从今年才开始多一些。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游戏已经是两三年的业务，所以发展阶段就会比其他早很多，成熟度和收入水平也会高很多。如果我们反过来看bilibili游戏前两年的收入，我们会发现前两年收入一开始也很低，也是很快的速度增长，所以这就是我回答你刚才提出收入结构的问题。

　　从未来来看，我认为游戏仍然会是bilibili非常重要的收入组成部分，因为我认为对于现在年轻的用户群体来说，游戏就是他们最普遍的娱乐消费，就像是当年可能我们小时候那一代，我们是会出门买书、可能去看电影，但是对于90、00后这一代年轻人，他们最普遍的娱乐方式，其实是游戏。所以我认为游戏仍然会是我们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但是我们的直播，包括我们的广告、周边销售，这些模式起来速度会非常快，未来有可能就是其他的模式加起来占的收入比重超过游戏。

　　Q：请您介绍一下这次路演的成果？国内视频平台起步的时候都是由用户生产视频，后来逐渐转向版权为主的平台类型，B站当时为什么坚持以用户生产视频为主？这有什么商业考量？我们在现在这种监管趋严，或者是版权保护趋于更加严格的情况下，B站有没有考虑在内容上面转型？

　　陈睿：我的很多朋友都说我是一个比较佛系创业的人，可能我在做B站过程中，我对于一些成绩没有那么高的需求。但是这次出去路演，其实还是非常出乎我的意料，也是超出预期，海外投资人对于bilibili的反响非常积极，他们很喜欢这种模式，他们觉得这种模式很健康，他们能够感觉到，因为他们也会去做很多调研，他们能够感觉到我们的用户对于我们这个产品的喜爱，他能够感觉到在我们平台上建立了不仅仅是数据的连接，更多的是情感连接。所以我们这次路演时间挺短的，比其他公司短，我们没有跑其他地方，基本上就是香港和美国，但是我们在额度认购方面远远超出我的预期，所以这个一定程度上让我坚定了信心，我们bilibili的模式是正确的。

　　第二个问题就是关于用户创作内容，我觉得用户创作内容，会是一个长期的内容品类，因为大家知道，互联网极大地拓宽了内容需求，也拓宽了内容种类，当内容种类到达上百万种的时候，由个人的创作者，或者是由这种小的工作室创作内容，一定会变成一种非常普遍的方式，这个品类未来会长期存在，而且我认为它会非常健康发展。之所以可能大家觉得用户创作内容，好像做的不长期、做不大的原因，我认为这是一个基于生态的模式，你需要去养。就像你需要去种一朵花，不能在两三个月内看到开花，可能第一年需要松土，需要浇水、施肥，你会等待春天结束、夏天结束、秋天结束，等过一个冬天，第二年春天才能看到有美丽的花朵开放出来。对于bilibili也是这样，因为对于用户创作内容最重要的其实不是内容，是你有没有产生内容的机制，创作者会是你的平台根，你能不能够为创作者提供最好的服务，你能不能把所有的流量都创作出来，能不能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创作上，这是模型的关键，而且真的需要经历几年的时间，真的需要做到一定的规模过后才能体现出它的威力，但是一旦建成就会发现变成非常健康的模型，在你的平台上会有很多让你惊喜的内容，你会发现这些内容，比如说我上B站都会惊叹于我们各种各样的创意，我就像在看别人的网站一样，这就是用户创作的神奇之处，我觉得就是需要耐心和坚持。

　　Q：从B站说要上市到真正登陆美国资本市场非常快，这么突然是出于什么考虑？第二个问题是今年以来，大家都在说回到A股的事情，我们这样登陆美国市场，有没有回A的打算？

　　陈睿：佛系创业者也能上市，上市之后不看股价就行了。做的这么快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想快点做完，安心回去干活，所以我们整个流程推进的也比较快，也没有什么动静。为什么要上市的原因也是因为到一个阶段就做一个阶段的事，我觉得对于bilibili可能未来需要一个更大的平台，更强的杠杆，更高的品牌知名度做一些事情，所以就应该上市了，这个我想的比较简单，我就是这么想的。

　　第二个问题就是bilibili的用户90%多都在中国大陆，也就是说其实道理很简单，你的用户在哪里，你其实最好选择在哪里上市，因为你的用户是你最好的群众基础。案例来说，所有的互联网公司首选都应该选在国内上市，因为中国大多数的互联网公司都在国内，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可能海外时间会短一些。时间对于互联网公司是很重要的东西，包括发展机会对于互联网公司也是很重要的机会，所以所有的中国互联网公司选择在海外上市都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如果国内的相关规则许可，所有的互联网公司都会选择在中国国内上市的。刚才你问回A股，如果国内制度许可，我相信所有互联公司都很乐意回到A股。

　　Q：平台上一些UP内容可能会涉及侵权，B站会有什么态度和应对？第二个是未来版权采购商，B站会主要考虑哪些品类？

　　陈睿：bilibili在态度上一直是特别支持创作者的权利，无论是版权还是知识产权，因为我们自己就是一个以创作为主的社区，bilibili上面超过一大半的内容是UP主的自制内容，我们这种投稿模式有搬运、自制、原创，但是从稿件数量还是用户播放数来看，占一半以上比例都是UP主的自制或者原创的内容，屁股在哪儿，脑袋就在哪儿，我们屁股是坐在创作的社区平台上，所以我们的意识肯定对于创作者的权利，各种权利，版权都是意识上会非常尊重。所以我觉得bilibili也是随着中国互联网的规范化，我们也在一步一步主动调整，就是包括对于版权问题的规避，包括对于UP主原创的尊重，甚至包括我们会无偿提供支持帮助我们自己平台UP主维权。因为bilibili所有的视频投稿都是机器审核加人工审核，我们对于版权会有一系列的规范，无论是通过自动化程序的识别，还是人工的识别，包括后续也有这种投诉举报的通道，就是三层的保障来保障版权方的权利，包括一些其他创作者的权利不会被侵犯，这是我想说的第一点。

　　第二点就是上周也有很多朋友问到我这个事情，包括相关的恶搞经典影视，第一个我看了文件，第二个我也咨询了相关的专业人士，整个文件里面，其实主要提到两点，第一个是不能歪曲跟丑化经典文艺作品和影视作品里面的东西，因为这个对于原作者是不尊重的，对于社会风气也是不好的引导。第二个就是说盗版，打着创作的名义，事实上把人家的作品整个盗版过去，而这两块的事情，事实上bilibili平台态度跟政策的态度完全一样。

　　我觉得bilibili上面绝大多数的内容，还是向着正能量的方向去，而且绝大多数的内容并不涉及到所谓侵权的风险，反正这个后面就是无论政府相关部门，包括新华社也出了一些文章解读相关的政策，我觉得他们的解读都是比较到点子。可能第一波网络上的反应有些过度了，这是我的理解，我认为B站的内容在目前的形式下，我们肯定是朝着尊重创作者的权利，第二个就是正能量的方向，我们的运营指导思想是往这个方向来运营。

　　Q：短视频平台是不是会对bilibili造成冲击？

　　陈睿：首先我想说bilibili不是一个能够让用户衣食住行都在上面的平台，其实我们一直满足的是用户一个方向的需求，对于他的兴趣爱好相关的文化创作。比如说你看我们的大分类，像游戏就是游戏的评测、解说、实况，包括动画创作，包括像大量的原创音乐和在编曲，它是朝着基于兴趣的文化方式。如果是一个完整的作品，它的长度是不太可能很短，比如说一个音乐作品要一分钟，如果要把一个游戏说清楚也要5-10分钟。所以其实长视频、短视频对于bilibili不是一个分界，我们满足用户这方面的需求是一个分界。所以我感觉抖音、火山跟bilibili的关系其实就是吃薯条和面条的关系，他们是在不同场景消费。而且我一直认为视频不是一种产品，而不是一种能力，当你的平台需要它的时候，它就会成为你的能力，包括bilibili上面的小视频，也有很多UP主喜欢用，因为在UP主自己公开发动态的时候，他们就喜欢用我们的小视频，未来抖音视频也有可能会变长，我们的视频也会有变短，但是我们满足用户的需求是有各自很清晰的定位。

　　Q：B站的用户人群是什么样？

　　陈睿：bilibili并不是面向年龄段的产品，而是面向用户类型的产品，我是70后，但是我也是bilibili的典型用户，bilibili具备四个特点，第一个是以互联网为获取内容的主要方式，第二个以互联网为教育、娱乐、消费的主要场景，第三个以互联网为自我表达和沟通的主要方式，第四个就是有一个自己明确或者喜欢的兴趣爱好，只要满足这四个特点，基本上就是B站的用户，B站也是最符合他们喜好的产品。这四个特点只是说跟90后、00后群体的重叠度非常高，可能90后、00后里面有80%具备这种特点，我这种70后可能只有5%-10%具备这种特点，所以我们的平台才会年轻的用户比较多，更多是一个用户的习惯差异。

　　Q：B站是不是反对商业化？

　　陈睿：其实到现在bilibili上面没有任何一个视频有贴片广告，之前发生过的贴片广告事件，其实是有一些合作的原因，但是这个原因现在我们已经非常好的解决了，所以bilibili目前是100%没有贴片广告的平台。其实我对于贴片广告的，我容不下，不是我想做商业化，如果不想做商业化，就不会有这家公司，就更不会上市，我是反感以牺牲用户体验和强迫用户选择为代价的商业化，我认为这种商业化对于整个互联网产业其实都是不好的东西。甚至会影响用户对于互联网厂商的印象，我认为从长期来看，互联网业务一定是基于用户价值，一定是先有用户价值才有商业价值，任何上海用户价值的商业举措都是对于产品长期发展非常帮助的。手机APP为主的场景最好不要有阻断性和遮挡性的广告，所以我才会这个点。这个其实并不是我反对商业化，我们一样去做游戏的推荐，用户喜欢玩的时候给钱，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