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在类型上的完善、人物血肉的丰满和勇敢挑战社会话题题材带来的共情,都值得你朋友的一句:“真的是很好看啊!”
本文来自公众号“玩儿电影”
[本文略有剧透,介意绕行]
把《我不是药神》推荐给身边的人,不是一件难事。
因为它在类型上的完善、人物血肉的丰满和勇敢挑战社会话题题材带来的共情,都值得你朋友的一句:“真的是很好看啊!”
但是,给它满分是一件需要思忖的事情。
很明显,《我不是药神》在前半段的黑色幽默相当精彩,到了后半程就走向动情了(我不想用“煽情”这个字眼,它并没有那么糙),尾声的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病人群像画面,和一幕幕的字幕,是一种看似温暖实际上降低了批判性的选择。
观影过程中,我一直想起陈可辛的《亲爱的》,两部电影都是现实题材,结尾走向雷同,也同样对于某个话题的批判浅尝辄止了。
但《亲爱的》还在电影整个框架之中,刻画了中国社会的阶层分化,这是我对现实题材电影的另一重期待。
我在第一次看《我不是药神》的时候,看到了勇敢的中国小人物,看到了貌似趋利却有热肠的印度商人,但却看不到太多这样更深层次的挖掘。
后来我去看了第二遍,不知道是主观寻找的缘故,还是情绪相对第一次更平和的原因,我发现了很多第一次观影时没有注意的东西。
电影中的瑞士诺瓦制药公司被刻画得刻板印象,让我认为创作者可能并不意在狙击实干派,只是它很显著地代表着资本、寡头、富人,它是医药市场(或者说国际市场)的规则制定者,它试图干预执法——
当然,我们的电影不会像韩影那样把警察塑造为废柴。
在《我不是药神》里,公安机关的领导对企图干预决策的瑞士诺瓦医药代表说:“我已经破例让你参加会议了,希望你不要再打断我们的会议。”
瑞士诺瓦制药公司和没有对上戏的印度仿制药品厂,才是矛盾双方。
这种潜藏线,隐匿着意识形态、发展程度的思索,也是王砚辉饰演的张长林那句“最难治的,是穷病”所对应的本质问题。
电影里没有从明面上去讲,更没有在中国的语境里多讲这些东西。
当然了,文本、影像往往是被过分解读的对象,不管创作者有没有此意,但在我的眼里,这种尽力的勇敢正是它了不起的地方。
它刺破了世界的富与穷,也侧面戳中了脚下热土的痛楚,而且以这样一种不完美的周全姿态赢得了广泛的认可,本身就体现了它在这个时代的意义。
抛开社会意义,《我不是药神》有很多值得赞美的地方,是那种不需要所谓专业人士引导,就能发现的好。
按时间轴单线叙事,简单明晰,以病友吕受益为线索,“药神小分队”的解散为分水岭,表现程勇从普通药贩到药侠的转变,最终主题升华。
从结构上来说,它堪称朴实。
但这部电影的最大卖点就是共情,除了话题贴近民生,演员的表演最直接地与观众产生了联系。
再加上店里的神油有走私之嫌,交不起房租,留不住孩子,为了挣钱走私便宜药,500块进价卖5000元,配合上徐峥四十岁后猛长的脂肪,市侩而油腻的形象鲜明。
在他多场精彩的戏里,我最爱他在警局被曹斌(周一围饰)追打不成、怂怂地靠在窗边的样子。
那种欺软怕硬的怂人形象太精准了,对比起来,他的前小舅子就有点过于有型了。
程勇的转变在卖药事业的巅峰发生,他先是给了黄毛彭浩工资和药,又在夜总会为思慧出了口气。
但那时候的他更多的是春风得意,黄毛说出“谢谢”不足够,还要说出“谢谢勇哥”才算完整。
在夜总会抽着烟砸钱的样子,也更多的是“逆袭”后的耀武扬威。
直到在思慧的家里,那场没能成事儿的床戏,才让我们看到了这个正得意的人,属于他人生基底上的那层人格光辉。
而且,最初令他铤而走险的,是他那病榻上的父亲啊,哪里是为了其他的妄欲呢。
程勇转变之自然正在于此,关键的那场戏也力道十足。
吕受益去世后,他那曾经给程勇下跪的老婆没有看一眼程勇递过来的钱,只是对他说:“你走吧。”
最初,程勇去印度谈代理权时说:“命就是钱。”
这一刻不再是底层的他,发现钱却兑换不回命。
走出吕受益的家,程勇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他被群主们夹道注视离开,他们原本会因为程勇的勇敢而增添更多对生命的希望。
走廊的尽头是黄毛彭浩,这个一向斗狠的农村小伙哭了,往嘴里送着吕受益爱吃的橘子。
“药神小分队”里的每个人,王传君饰演的吕受益、谭卓饰演的思慧、杨新鸣饰演的刘牧师和章宇饰演的彭浩,构成了各个阶层的患者群像。
他们每个人单拎出来,都有很多高光时刻可以圈出,相信随着电影整体热度的走高。
这些低调的好演员也会得到更多的关注,如果咱们的电影奖项也有“最佳群戏”奖,一定是属于《我不是药神》剧组的。
除了奖项,《我不是药神》注定是会在普通观众中引起广泛共鸣的好电影。
量化来说,就是它会赢得高票房,这对于中国电影的现实主义题材创作无疑是一种激励。
(责编:小万)
欢迎关注微信交流!
淘宝天猫优惠券、奇趣发现、9块9、天天折扣尽在